要别人去爱自己,那才是最大的傲慢

【龙狼】砾岩归途(上)

^请不要传播到任何主播能看见的地方 谢谢!

^舟设,但有很多地名,故事是我瞎编的( 全是乱编的 和现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!基本可以当oc看 亲密戏在下你愿意现在当cb看也行

^ooc 没逻辑就没逻辑吧 一切为二次元恋爱服务(躺 什么时候他两一起玩双人成行我就有动力写下了呃呃呃呃


天蒙蒙亮时他在纸张上再划上了一笔,匆匆看去密密麻麻的一片。瓦伊凡不想细数这是他流浪的多少天,他只知道前路漫长,能活一天是一天。龙哥的视线转向旁边仍未转醒的卡特斯,他的手里紧紧抓着一条银色的项链,漏出来的链子隐隐有些锈迹。龙哥决定等他醒来再离开。晚上为了取暖的火堆熄灭了,他到旁边整理起了昨天的收获。


那时瓦伊凡刚好路过,一个佣兵小队追着一伙逃难的人,途中逃难人中的一个被后面的人撞倒,没能及时挣扎爬起来。他们就留了一个人赶快搜完东西再追上来。龙哥悄悄摸到背后握紧了匕首。他天生有着一种英雄思维,拯救他人深入他心,不管是小时候保护猫咪,还是现在救这个被搜完价值一定要死的卡特斯,更何况龙哥需要资源,身上的食物已经快要耗尽,他还想活着走出这片荒漠。盯着萨卡兹的后背,他决定刺下这一刀。


卡特斯终于醒来。龙哥看了过去,对方似乎还没完全清醒,对自己居然还活着起了一丝疑惑,然后与他对视。你救了我?卡特斯说。龙哥接着收拾着东西,嗯,我救了你。你杀了那个萨卡兹吗?他摇摇头,不过如果那些人没回去找那个萨卡兹的话,八成是死了。后面就是长久的沉默,过了良久飘过来一句谢谢。收拾完之后他转过身看向卡特斯,他问他的名字。


血狼。他咀嚼着这个名字,觉得和白色的兔耳不是很搭配。龙哥刚想开口,发现有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。我有钱,卡特斯低着头说,很多很多,我可以给你,求求你带我逃出去这片地方。他突然想笑,钱在这片荒土里顶个屁用,瓦伊凡忍住了说:可以,别拖后腿就行,你可以叫我龙哥。估算了一下资源和路径,吃少一点还是可以支撑两个人走出这里的。谢谢,血狼说,龙哥。


之后两个人结伴而行,白天两人间的沉默氛围和荒漠的只余风声的寂静相融合,与龙哥之前的一个人旅途没有区别。直到夜幕降临月挂皓空,火堆被点燃吱吱声响焰心跳跃。为什么出现在这,龙哥问。什么?看你不像这边的人。那像什么?像那种养尊处优的少爷。血狼摇了摇头,原来是,他补充道,现在不是了。


他开始讲起自己的经历,自己的母亲是从一个矿场逃出来的,她的父母感染矿石病后死于矿难,一群亲戚为了那点微薄的遗产吵得不可开交,他们把她晾在一边似乎忘记了她才是那个亡了双亲的女孩。说不定她也有矿石病,接着他们让她离开了这个家。然后,在流浪街头的时候,她看见了面前伸向她的一只手,问她可不可以帮他个忙,报酬很多的哟。于是她冻得发紫的手颤颤巍巍放在了那只保养恰好的手上。像是离奇爱情故事对吧,小说中的男女主应该就此看见了对方明亮的双目然后坠入爱河。血狼突然补了这么一句,话语中满是嘲讽。可是我父亲当时只是想让她提他试试矿石病,是的,试试,一群叙拉古小少爷因为一个乌萨斯的姑娘互相打的赌。我母亲盯着面包房里人们交谈欢笑,一个个精致的甜品摆在台子上,她快饿死了,所以她答应了。真好笑,她一开始以为他是像让她做娼妓。


接着?接着带走她,叫她自己拿那些源石戳自己,他会给她食物,给她梦寐以求的住所,心情好让她整理好自己穿上干净的衣服陪着自己。他不害怕矿石病,他只觉得好玩可笑。发生了几次关系之后就拥有了我,一开始他像不在乎我母亲一样不在乎我。直到他后面那个出了问题,他才意识到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了,就是我。他让我平常拟态成鲁珀,所以我有了几年舒坦日子。后来他死了,死在了一场内战里,我母亲在那段时光里彻底爱上了他,她带我去了伊比利亚朋友的住处。一天夜里她特别亢奋,穿上了许久未见的白色睡裙跳着优雅的舞步,她叫我待在家里,而她旋转着跳出了家门,我看着她来到海边,舞到了涌起的浪潮里。我想去找她,可是门被锁上了,打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了。龙哥听到这里,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无法出来,面前的卡特斯在他记忆中的海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,他也知道后来伊比利亚的一起惨案,死的人不计其数,剩下的人大多数开始流浪逃亡,只有少数人愿意留在家乡等待不明的结果。最后他选择了盯着跳跃的火焰和被灼烤的食物。


后面血狼开始沉默不语,过了良久说:我没有骗你,我只是觉得……说点自己的之前的事情,信任可以更多点,而且没有人听我说这个故事,说出来舒服多了。瓦伊凡没有回应,但过了一会递给了他一串刚被烤好的食物。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,对面的人笑着说,很烫啊记得吹一下,吃完睡个好觉吧,我值班,明天我们应该可以到一座城镇了。睡个好觉吧。血狼低头啃起了那串食物,他没有吹凉,很好吃,滚烫的食物咽下去从喉咙到了胃里,烫得他几乎想流泪。活着真好,血狼说。


第二天清晨两人就开始上路,直到太阳欲落时才望见了前面的镇子,房屋中开始亮灯,有些小店的门口架起了几个烤架,扇着扇子叫卖,希望赚点外快。龙哥带着血狼来到了一家店门口,掏出了一些钱币购买食物,结账的时候打听起了周围的交通。往前走,年轻人,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见那座车站,就是火车来得很慢,一个星期才有一班来的,还要几天才有车,小伙子,不如在这休息一下吧。步入中年的店主掐着烟回答。


龙哥点点头,拉着身后的卡特斯离开了这家店铺。他们混入在回家和嬉闹人群中,久违的人烟气让两个人都很放松,牵着手在人堆中和他人没有异常。风呼呼吹过枝丫,月辉遮住耀阳,他找到了一家小旅店。和这里的荒凉相呼应的是基本没有什么要住店的客人,在门口擦着杯子喝歌儿的女人转头发现了他们都有点惊讶,询问了信息之后给了他们房间钥匙。到房间之后,草草看了几眼,虽然房间挺小但好在干净,龙哥躺在了靠门那张床上伸了个懒腰,连续几天的行走和逞强值班让他十分疲惫。他问卡特斯接下来打算怎么办。不是要你给你钱吗,血狼说,那还要回一趟叙拉古。叙拉古?枕头那里传来闷闷的声音。嗯,我母亲在那有藏东西的地方,她怕那天她有不测,我死在外边。


我不在意钱,我想问你你接下来想去哪里。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撑起来看着靠着墙站的卡特斯,笑着说:怎么跟罚站一样。血狼耸了耸肩,然后到另外一张床上坐下说:我不知道,我好像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了。对面没了声音,他也就着躺了下去,柔软的床铺和野外坚硬的岩石睡起来完全是天差地别的感觉,卡特斯没一会儿抱着被子就睡着了。龙哥却坐了起来,看着血狼熟睡的背影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条银色的项链。屋内没有开灯。他凑近唯一的一道窗,月光撒下来纯净了一块土地,而那麦穗状的银坠子在那块纯白的土地上晃动,如同生长于此被风拂过。他记得这条项链,打开那个小机关,可以拿出这里面藏着的种子,和银麦穗不同的是,它可以生根发芽。接着,龙哥又打开内衬的口袋,从里面拿出了一枚银戒指,上面刻着L。他将它们一起握在手心。


他想起几年前的冬天,他到了叙拉古,先买了个地图和烟盒,推开店门时屋外下起了雪。瓦伊凡漫无目的地走在这条街道上,见着旁树的枝头渐渐积了点雪后点燃了根烟,直到来到了城市的边缘,看到了一对母子。母亲已经昏厥晕倒在地,一个鲁珀少年护在她的身前,步步逼近的一看就是街边看菜欺负的混混。像小时候母亲告诉他的一样:要做善良的人,我们强大,就要会帮助弱小,好吗?虽然故乡的覆灭说明这句话的根本就是歪道理,但是他还是无法做到置之不理。烟已燃尽,烟头丢到地上之后,他走上前挥起了拳头。


事实证明人多力量大,不过在瓦伊凡的身体素质面前不够看。那些人匆匆跑了,他抹了一把手臂上渗出的血,还好那群小崽子不是很会用匕首,对着空气舞了几下从对面抢过来的匕首,这时突然感觉另外一只手被拉住了。面前鲁珀的半截袖管被撕了下来,说:谢谢你…包扎一下吧。看着对方已经撕下的袖子,龙哥没有拒绝,任由白发少年为我包扎。他盯着对方的白发狼耳,问对方需不需要他帮忙把他的母亲抬回家,这种天气在外面穿这么点躺着会冻死的。正在忙活的鲁珀愣住了一下,但很快恢复正常摇了摇头说:我们没有家,这场雪很快就停了,我在这里等我母亲醒来,他补充道,谢谢你,不过我没有东西报答你……或许你需要这个。他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,抬起头笑着说:这是之前家里的东西了,以后就不需要了,你可以拿它去换钱。还开玩笑说:如果你不缺钱的话,就留着这个,日后找到我,我必报答。


龙哥接过了这个戒指,说:要不然我帮你把你母亲抬到那边公园的椅子躺着吧,躺地上不太好。然后他收获了一个点头。等到把他母亲安置好时雪渐渐停了,清理出一块地方坐着。龙哥看着等待母亲醒来的鲁珀,记忆中母亲垂落的手浮于面前,摘下了那条项链,递向了他,不得有一丝出神。望着手心中的戒指,他解下项链说:这是受过祝福的麦穗,收下吧,一路平安。龙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要向一个不熟悉的人送出他的项链,或许是因为自己淋过雨就想帮别人撑伞,他自嘲式地想着母亲的话。再见的时候记得报答我,说完这句话后,瓦伊凡没给面前的鲁珀留下反应时间,离开了这里。他听见后面有个声音:我的名字是血狼……剩下的话语他没再听见,挥了挥手表示道别,继续他的旅途。

 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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